第7章

云觅精准拿到了文越的命门,他最怕的,还真就是不能毕业。

她想告,就由着她告,可要是会影响到他的毕业,事情可就大了。

“云觅,都是同学,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?”

云觅嗤了声,“现在开始打感情牌了,知道说软话了,刚才在干什么?吃了屎吗,口气这么臭。”

张杨丽连忙跑过来道歉:“对不起云觅,他就是口无遮拦,你别和他计较。”

这个为了男朋友低声下气的女孩子,根本不清楚她男朋友刚从哪个女孩子床上下来。

“张杨丽,这你可就不知道了,他不仅口无遮拦,他还管不住下半身呢。”

云觅这话一出,众人齐齐脸色大变。

尤其是张杨丽,脸色惨白。

而其他同学,则是一副吃瓜的兴奋表情。

哦吼!

张杨丽声音滞涩:“云觅,你胡说什么。”

云觅拿着一支笔撩开文越的衬衫领子,“这么明显的吻痕,看不出来吗?”

文越恼羞成怒,狠狠推开她的手。

“你再给我胡说八道,小心我……”

云觅冷冷一笑,“你怎么样?你和苗安那点破事,当谁不知道呢。”

张杨丽大惊失色,“谁?云觅,你刚才说的是谁?”

“苗安,你的好闺蜜啊。”

文越倏然攥紧拳头,“你胡说八道,诬陷我!云觅,你欺人太甚,真以为我不敢打女生是不是!”

“你闺蜜的口红还在他口袋里,不信你自己看看。身上的香水味都没散干净,还在这里喊冤,你觉得有说服力吗?”

旁边一个女生凑过来闻了闻,“还真的是唉,这款香水我也有,栀子花味。”

张杨丽摇摇欲坠,对云觅的话已经信了大半。

苗安最喜欢的香水,就是栀子花味

她根本不听文越在说什么,抓着他,把手伸进了他的口袋,从里面拿出一支口红。

此刻她的唇色,和这口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毫无血色。

“这是什么?文越你告诉我,这是什么!”张杨丽撕心裂肺质问着他。

文越唇瓣颤抖着,“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
张杨丽直接将口红往他脸上摔,狠狠甩了他几个耳光。

“哇哦~”同学们惊呼一片。

“你真叫人恶心,恶心死了!这个口红还是我送给她的,她就涂着这个口红跟你上床,刺激吗?”

文越如丧考妣,失魂落魄坐了下来。

张杨丽用力擦去脸上的眼泪,看向云觅:“谢了,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
云觅摆摆手,“好说。”

而后,她拿着书包放在简宁远的桌上,居高临下。

“轮到你了,长舌公富二代校草。话这么多,你比别人多根舌头吗?长得跟二维码似的,不扫一下还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
简宁远脸色微变,“我只是感叹几句。”

“我不跟你扯,你是识相点道歉,还是怎么样?”

简宁远嗤了声,“我可没有把柄在你手上,你拜金虚荣,我哪句话说错了?”

云觅笑了笑,曲起手指在桌面敲了敲。

“你没说错,我的确拜金,不拜金的话,拜你这种明明是小零钱罐,却非要装ATM的男生吗?”

旁边刚才开口的女生又凑了上来,“云觅,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简宁远本来就是富二代啊。”

“我道歉!我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!”简宁远察觉到了什么,能屈能伸,当即和云觅低了头。

因为他有种不好的预感,云觅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。

云觅道:“把你刚才的话大声重复一遍,好好让大家听听,我为什么让你道歉。”

简宁远狠狠攥着钢笔,手背青筋暴起,心里满满的屈辱感。

“云觅,没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?”

旁边一个男生开口。

云觅哼笑,“我就咄咄逼人了,你能怎么样?简宁远,我耐心有限,是你自己说,还是我来说?”

简宁远咬牙切齿:“我说!当了情妇,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还有脸在网上发出来。现在的女孩子就是虚荣拜金没下限。不过还是当女生好,比我们男生轻松多了,做点什么事,靠身体就能上位,不像我们真枪实地上,累多了。”

学艺术的,本来就女生偏多,他这些话一出,可算是把大家都得罪干净了。

燕城美院的分数线,哪怕是艺术生录取,都要一本以上的分数。

她们哪一个人不是靠着本事考上来。

进了美院,竞争压力大,她们可能没办法做到像云觅那样优秀,但也在为各自的目标努力。

“我们怎么轻松?闯事业,被人骂不顾家。顾家,又得被人骂是手心朝上的蛀虫。遇到个漂亮,但凡是个有钱的,还得被人造谣。”

“怎么在你们男人的世界里,有钱人不生女儿吗?”

“怎么你们没见过傍富婆的男人吗?”

“长得再好,里肮脏,这个人也就废了。”

简宁远憋屈地听着这些话,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
或者说,他不敢反驳。

云觅靠在一旁的桌上,双手抱在前,凉凉一笑。

“你说我拜金,我承认了,那么现在咱们来讨论讨论你拜金的事吧。”

简宁远面如土色,“我已经道歉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

“我是让你道歉,可我没说过你的道歉,我一定会接受呀。你不拜金吗?简宁远。”

“云觅,各退一步不行吗?”简宁远咬牙道。

云觅挑眉,“你在背后说我,还要我退一步。你不是喜欢给女孩子贴标签吗?我们来探讨一下,你那在工地干活的父亲,那在食堂后厨洗碗的母亲,以及那在超市当收银员的姐姐,如何?”

教室里的人瞬间炸了开来。

“简宁远不是富二代吗?”

“他明明有钱,从头到脚都是名牌,他那个手表,要好几万呢。”

“我记得他说过自己妈妈是贵太太,怎么现在成了洗碗工。”

“重点是做什么吗?无论什么职业都无所谓,我妈还在菜市场摆摊卖菜呢,没什么丢脸的呀。”

“本来就不丢脸,我爸妈还在老家耕田呢,靠自己双手吃饭不丢脸!”

“问题是他家不是很有钱,他全身上下的名牌,怎么来的?”